拐點
到來
2011 年,膠片巨頭柯達傳出破產的消息,傳統影像的腳步聲在身後漸行漸遠,逐漸淹沒在時代洪流中。
另一邊,爲發燒而生的小米第一代在發佈後迅速爆火,原本以運營商定製機主導的市場生態迅速動搖,國產手機廠家如春筍般湧現,早早爲移動影像時代的來臨埋下伏筆。
此後十年,智能手機野蠻生長,在芯片、屏幕等硬件配置上激烈角逐,在全面屏、伸縮攝像頭等形態創新中不斷演進,最終邁入第三個競爭週期——影像之爭。
這個階段,不再有早期市場的波瀾壯闊,也不似形態競爭的百花齊放,如果說前兩個時期是大開大合的過招,那麼影像時期,則更顯得精雕細琢,廠家依賴着傳統影像野蠻生長的同時,也在小心翼翼地探索着獨屬於移動影像的道路。
站在 2025 年的時間節點回望,前兩個競爭週期在較量中,已逐步收斂出趨於統一的答案。
那麼,已經鏖戰多年的移動影像,又走出了怎樣的軌跡?
認知建立,百家爭鳴
影像競爭的伊始,廠商們直面一個哲學級難題:什麼是好照片?
或者說,什麼是用戶需要的照片?
芯片、內存、屏幕,都可以量化爲參數與跑分數字,但影像這個東西和藝術沾了點邊,就變得飄渺了一些——光學技術是客觀的,參數擺在那裏,用戶一眼便知高下,但審美調校,卻是一門見仁見智的藝術。
有人偏愛濃烈吸睛,有人鍾情淡雅耐看,衆口難調,哪種影像更能打動用戶,誰也無法定論,廣大的手機用戶就像某些甲方,在方案做出來之前,很難意識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相機 app 好做,但按下快門以後的處理,很難把握
面對這種不確定性,廠商選先後與已經經過殘酷市場驗證的傳統影像廠商合作,塑造各自獨特的影像認知,打造自己的品牌形象。
在這個過程裏,認知的差異推動了技術演進與審美取向的分化,走出了不同的道路,最終體現在產品上,成爲各家影像體系的核心標識,獲得了一些教訓,也得到了一些啓發,最終組成了移動影像之爭的上半場。
小米
2020 年,小米正式推出 Ultra 機型,確立了大底主攝+超長焦的方案,在 DXOMARK 評分上大幅提升,正式躋身影像的第一梯隊。
在兩年的打磨之後,小米與徠卡聯手推出 12S Ultra ,將徠卡的色彩認知融入“徠卡經典”和“徠卡生動”兩種風格,小米正式成爲德味的移動代言人。
不過,想要建立攝影認知和打造品牌,色彩僅是其中一環。
從街拍模式、徠卡定製界面到一年一度的影像大賽,小米系統性地將“人文攝影”基因移植到移動端,自 12S Ultra 延續至今的徠卡水印,更成爲強化品牌認知的重要標識。
這些舉措帶來了顯著商業回報:12S Ultra 首銷月銷量突破 120 萬臺,較前代增長 37%,成爲小米首款 600 美元以上價位月銷百萬機型。
此後一年間,小米在 600-800 美元價位市場份額從 8.3% 躍升至 14.1%,邁出了走向高端的第一步。
今年早些時候,小米發佈了 15 Ultra,打響了 2025 年影像旗艦的第一槍。
這部手機延續了一英寸大底主攝的配置,在原有影像陣容基礎上進一步升級了超長焦鏡頭的規格,不僅提升了整體影像表現力,也通過影像手柄和與之搭配的街拍模式繼續強化人文攝影這一主題,同時,它將關注點回歸於光學質感本身,重新強調影像的物理屬性與真實觀感。
從某種意義上說,小米在影像認知上的建立,也影響了它在影像產品上的宣發思路。雖然同樣具備 AI 修圖、算法輔助等現代功能,但相比之下,小米顯得更執着於那些來自影像歷史的文化語境:無論是大師們的影調風格、經典的色彩偏好,還是反覆被驗證的焦段選擇,幾乎都能在攝影史中找到它的根系。
而小米真正做的,是用現代技術與工程能力將這些影像寶藏重新激活,並極大地降低了它們的使用門檻——經典不再只是屬於少數人的專業語法,而成爲每個人輕鬆按下快門、即時擁有的生活語言。
雷軍曾描繪過小米的科技理念:
選擇對人類文明有長期價值的技術領域,長期持續投入。
如果將這句有些籠統理念聚焦在影像上,那麼影像最本質和樸實的價值,無疑在於記錄,鏡頭裏的個體、社會與時代,就是個人的價值、社會的價值與時代的價值。
記錄的過程與結果,便是人文。
讓用戶更好地記錄想記錄的一切,這是小米在影像競爭上半場的核心命題,也是品牌高端化的關鍵驅動力。
無論是色彩風格,還是街拍模式,一切,皆爲這一目標服務。
OPPO
作爲跟隨人類首個登上月球的相機品牌,哈蘇在進入數碼時代後,依然憑藉膠片時代的餘威和標誌性的“自然色彩解決方案”,成爲數碼中畫幅相機的標杆之一。
而 OPPO 與哈蘇的合作,也始於色彩。
在 2022 年發佈的 Find X5 系列中,OPPO 首次引入哈蘇影像系統。儘管受限於手機傳感器的物理條件,雙方仍然努力對傳感器進行色彩校準,在畫面中儘可能復現哈蘇風格的色彩表現,並將專業相機中的色溫控制邏輯搬進手機,讓用戶在按下快門的瞬間,就能得到更貼近人眼感受的色彩。
後來,OPPO 又把中畫幅相機所獨有的那種“自然光學影調”繼續引入手機,在 Find X7 Ultra 上首次實現了對“中間調”的重點調校,讓照片在風格上更接近中畫幅的層次感與細膩度。
Find X7 Ultra 也因此被不少人視爲 OPPO 與哈蘇合作三年以來的階段性總結。不管是色彩還原的準確度,還是中間調的過渡質感,又或是大師模式下的多種專業風格選擇,都能感受到它在影像表達上的全面進化。
直到今天,憑藉“聽勸”與不間斷地更新,這臺手機的影像仍受到好評,是我們編輯部中最搶手的影像手機之一。
在影像領域,OPPO 與哈蘇的合作關係似乎更像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而非緊密綁定的夥伴。
在合作的框架中保留自主思考的空間,這種鬆弛帶來了更多可能性,三年的合作已然走向成熟,集大成之作 Find X7 Ultra 問世之後,OPPO 開始試圖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影像之路。
在這條路徑上,OPPO 一邊學習,一邊思考,最終將自己的影像認知濃縮爲一句話:輕鬆捕捉生活之美。
這句話背後,其實是一箇中畫幅思維的延續:複雜的計算、色彩還原、鏡頭調教,全都藏在快門背後,用戶只需要做一件事——按下快門,記錄當下。
我們看到 OPPO 在 Find X8 上加入了三款膠片模擬濾鏡,提供更多元的審美選擇;也看到在 Find X8 Ultra 上推出了丹霞原彩鏡頭,爲複雜光源下的夜景人像提供更堅實的基礎,將影像認知真正落到了場景與感受之中,而不只是停留在參數與口號裏。
從一開始借力哈蘇,逐步建立自己的影像認知,再到聚焦人像風格,推出 LOMO 凝光影像品牌——OPPO 的影像探索,已經走上了屬於它自己的路。
vivo
提及漫長攝影史,蔡司是一個無法迴避的名字,在膠片時代,它以一家之力爲包括康泰時、潘太康、徠卡、哈蘇、祿來等相機名廠提供高性能的鏡頭設計,手握世界三大鍍膜之一的 T* 鍍膜,還橫跨顯微鏡、望遠鏡、測繪儀器等領域定義行業標準。
這種跨越百年的技術積澱,爲蔡司賦予了“光學教科書”的權威地位。
而 vivo 與蔡司一拍即合,成爲國產陣營中唯一與殿堂級光學巨頭深度綁定的廠商。
根據愛範兒在去年年底探訪 vivo 總部,並與其執行副總裁胡柏山的對話中,vivo 表示了自己對影像的看法:
我們自己所定位的最終目標是取代絕大部分的單反相機的場景,我說的是場景。
也許是因爲目的過於明確和具象,與別家藉助傳統攝影廠商搞色彩、培養文化、建立影像認知的路子不同,vivo 選擇了一條更具工程思維與技術導向的路徑,直面移動影像的結構性問題。
具體而言,雙方的合作成果集中體現在三大維度:
1.
光學技術移植 :將蔡司經典的 Biotar 旋渦虛化、Planar 高分辨率等鏡頭特性融入手機鏡頭設計,例如 vivo X 系列首創的蔡司人像模式,就是通過算法模擬蔡司經典鏡頭的光學特性,賦予手機人像攝影獨特的“奶油焦外”質感;
2.
鍍膜工藝突破 :搭載蔡司 T* 鍍膜技術,顯著降低大光比場景下的眩光與紫邊問題;
3.
色彩科學體系 :基於蔡司自然色彩科學,建立覆蓋從傳感器到顯示的全鏈路色彩管理系統,確保從拍攝到輸出的色彩一致性,避免過度算法修飾的失真感。
在合作過程中,vivo 巧妙地利用蔡司的光學技術,巧妙地避免了陷入手機硬件堆砌的宣傳口徑中,轉而建立了光學技術、專業成像的影像認知,打造了獨特的品牌形象。
這一輪影像競爭,vivo 的表現不可謂不亮眼,根據 Canalys 的最新報告,隨着影像旗艦的持續迭代,2024 年的第二季度,vivo 全球高端手機出貨量同比增長 39%。
再加上適當的技術下放,vivo 憑藉 4930 萬臺的出貨量及 17% 的市場份額,成功登頂 2024 年中國大陸智能手機全年出貨量榜單。
就在昨天,vivo 發佈了 X200 Ultra,繼續在影像上搞事情。這一次,他們把主攝從常見的 23mm 拉到了 35mm,配合畫質更強的超廣角與長焦,打造出了一個三顆鏡頭素質趨於一致的“影像大三元”組合。
在螺螄殼裏做道場,vivo 從光學焦段上做功課,嘗試突破移動影像的既有領域,雖然這一步的方向還有待考察,但在逐漸陷入停滯的手機影像中,這樣的探索本身已具備一定的積極意義。
從“身邊統計學”角度來看,vivo 的成像風格在多個用戶羣體中展現出較強的接受度,技術理性與大衆審美之間,它找到了一個足夠穩的位置。
而 vivo 的野心遠不止於此。2024 年,雙方簽署新一輪戰略合作協議,將合作領域從手機影像拓展至 AR/VR 光學方案研發。這一佈局直指未來移動終端的形態革命:蔡司在自由曲面鏡片、空間光學模組等領域的技術儲備,或將助力vivo在XR設備的光學顯示與交互體驗上搶佔先機。
華爲
如果要爲國產智能手機的影像之爭劃定一個時間節點,我更願意把起點放在 2016 年,華爲 P9 的發佈。
這一年,華爲 P9 創下了兩個“第一”——它是華爲首次搭載雙攝像頭的機型,也是國產手機廠商首次與傳統影像品牌深度合作的產品,正式拉開了移動影像進化的序幕。
上市一年時間,華爲 P9 拿下 1200 萬臺全球銷量的亮眼佳績,再加上憑藉彩色+黑白雙攝方案帶來的細膩色彩過渡和明暗影調,配以徠卡對色彩的悉心調教,時至今日,P9 依舊是社交媒體上常被提及的德味代表。
叫好又叫座,是聯名合作爲國產廠商帶來的第一個甜頭。
華爲的特殊之處不止於此,2022 年,國產智能手機廠商開始全面深入合作時,華爲踩下一腳急剎車,毅然決然與徠卡分手,取而代之的是隨着 Mate 50 系列一起推出的自有影像品牌 XMAGE。
如果說影像合作是站在影像歷史的巨人肩膀上向前眺望,那華爲是第一個從肩上走下來,自己做巨人的角色。
影像品牌,是一個全面的東西,但另起爐竈,並不意味着必須獨立打造所有工具。
英雄所見略同,與徠卡的“現任”小米一樣,華爲也用一系列的戰略來鑄造 XMAGE 影像品牌,從可變光圈、伸縮攝像頭,再到去年年底的 Mate 70 Pro 系列上那顆紅楓原色影像系統,華爲一邊探索更多的影像技術,一邊靠 XMAGE 影像大賽、用戶社羣,逐步構建起自己的影像認知體系。
在終點到來之前,勝負尚未蓋棺定論,但有一點毋庸置疑——華爲,的確是那個敢爲人先的探路者。
自 2016 年華爲 P9 推出以來,手機影像競爭已歷經九年;而從國產智能手機廠商全面與傳統影像品牌合作算起,這場競賽也已走過四年。
哪怕智能手機的發展速度一直在下降,但根據 Counterpoint Research 發佈的數據,在全面合作開始以後,2022 年三季度 600 美元以上的智能手機整體份額達到 22.4%,這是連續九個月增長速度超過智能手機市場的整體增長速度。
將影像作爲高端產品的立足點,並展開聯名合作的戰略,得到了市場的反饋。
在移動影像的討論中,蘋果是一個避不開的話題。
如果說國產廠商在上半場的競爭中卷生卷死,那 iPhone 扮演的角色,就是龜兔賽跑中的兔子。
我們先說說它面對風格化的挑戰。
iPhone 是一個非常長期主義的廠家,縱觀所有主流智能手機廠商,只有它在移動影像的光學時代和計算攝影時代都保持一種穩定的成像風格,也只有它從頭到尾沒有合作過任何一家傳統影像。(原諒我排除三星這個廠商,在中國市場上,它的遺憾退場,實在太早了些)。
這種成像風格,我稱之爲“白開水”。
使用 iPhone 15 Pro 拍攝
iPhone 一直不追求濃烈色彩或戲劇化對比,而是像一杯透明玻璃杯中的水,還原肉眼所見。這種影像策略背後,是蘋果一貫信奉的理念:照片,應該忠實於發生過的現實。
但當對手們紛紛建立起獨立的色彩體系、風格模型、審美認知時,蘋果終於在 iPhone 16 Pro 上交出了一份答卷:調色盤。
使用 iPhone 16 Pro 拍攝
這個可視化調色盤,簡化了傳統調色的邏輯管線,將複雜的參數歸納爲四個可調維度。
就像自動擋汽車隱藏了機械原理,卻讓更多人能輕鬆駕駛一樣,蘋果將計算攝影的複雜邏輯封裝在滑塊背後,讓用戶僅需拖動座標,便能直觀地獲得符合個人偏好的影像風格。
技術被隱藏於視覺之後,將審美的選擇權交還給攝像頭背後的人,這是蘋果式的“無爲而治”。
理念確實聰明,輕描淡寫之間,用一個簡單的座標方塊,提供了無數種成像可能性,四兩撥千斤,蘋果拿手的就是這種設計哲學。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調色盤甚至不能被稱爲答案——它更像是把風格化的答題紙還給你,讓你自己動筆塗。
蘋果一如既往地剋制,也一如既往地驕傲:我不選邊站,因爲我就是標準。
但遺憾的是,正是這種驕傲,讓 iPhone 成了那隻領先以後就開始呼呼大睡的兔子。
在國產影像旗艦越來越貼身、越來越強勢的追趕下,小小的滑塊,似乎已經無法有效回應更深層次的影像需求。
這種無爲而治,更像是一種不再進攻的姿態,可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iPhone 的靜態影像能力,正在一步步失去昔日的優勢。
影像旗艦的競爭,從未像今天這樣清晰可辨,主觀審美與計算攝影的花樣百出,依舊無法掩蓋物理硬件的客觀差距,在這場軍備競賽中,誰領先尚無定論,但誰稍有短板,就很可能失去逐鹿中原的資格。
2025 年,是手機影像的拐點
幾年前,各家手機廠商的發佈會重點還圍繞着“跑個分”,影像部分不過是 DXOMARK 排行榜的宣傳專欄;如今,iPhone 在影像硬件上的領先地位已不復存在,國產手機正在成爲移動影像,特別是靜態影像創新的主導者,影像升級已成發佈會的核心議題,佔據近一小時篇幅。
不過彈指之間,時代變了。
但喧囂之下,真正的變革遲遲未至。
合作的熱度退去,品牌與風格調校逐步固化,用戶的審美陣營初步劃定。昔日的影像標杆 iPhone,也逐漸被超越。
一英寸大底、多焦段覆蓋、計算攝影加持,畫質已比肩卡片機,夜景直出不再稀奇。
看似卷無可卷,技已至巔,行業進入表面的“穩定期”——競爭不再是技術突破,而是劃地爲營,各守一方審美領地。
這樣的平靜,往往是風暴前的沉默。
二十世紀初,世界表面風平浪靜,但剛步入工業化的列強已在暗中較勁,掰着手指盤算未來的版圖。
工業革命席捲全球,有些國家搶先邁出兩步,有些則稍顯遲緩,但當時世界 90% 的土地已被列強瓜分,走在前列的國家開始質疑現有秩序——經濟、資源、市場,是否該重新分配?
那是歐洲民衆感到悶熱潮溼的一個夏天,薩拉熱窩的一聲槍響,世界第一次世界大戰就此爆發。
太陽底下並無新事,每一次產業秩序的重構,往往都始於表面風平浪靜之時,移動影像也不例外。
當審美不再是唯一的差異化手段,風格調校逐步定型,參數堆砌漸趨飽和,影像競爭的上半場已然接近尾聲。
所有廠商都在面對一個同樣的問題:手機影像的下一槍,會在哪裏打響?
我們不妨換個角度來看,大底的代價是厚重的影像模組與受限的 23mm 主攝,計算攝影雖強化影像質量,卻難免帶來影調不自然的痕跡,多鏡頭系統的一致性與切換穩定性仍是頑疾……
硬件雖強,卻不像想象中那麼美滿,這仍是一場“補短板”的遊戲,不斷在妥協中尋找平衡點。
內燃機時代,發動機的動力性能和燃油效率接近物理極限,車企開始面臨“再提升 5% 沒有實際意義”的問題,於是競爭焦點隨之從發動機轉向三電系統(電池、電機、電控)與智能駕駛,全面開啓電動化與智能化的競爭賽道。
當技術接近物理極限或成本收益失衡時,單點突破的空間被壓縮,想要在有限的物理條件下,實現更好的使用體驗,競爭的焦點勢必轉向系統化比拼,影像領域也不例外。
誰能利用好硬件的技術積累,減少移動影像的妥協、誰能在焦段佈局、計算攝影優化、色彩風格一致性等方面找到最優解、誰能構建一個足夠穩定、無縫銜接的系統性閉環,誰就能突圍。
屆時,廠商之間的差距,可能會呈指數級拉開。
就像薩拉熱窩的那聲槍響,其導火索的意義往往只在事後才被賦予,時間的重要節點,總在回望時才清晰可辨。
但我隱隱覺得,我們或許正站在移動影像競爭的關鍵拐點上。
這個拐點的左側,是紅楓原色、丹霞原彩等對色彩與光線表達的重新定義;右側,是焦段佈局與模組結構的系統性重構,正悄然展開。
這個拐點的背後,是影像競爭上半場的平靜落幕,這個拐點的面前,可能是下半場全面對抗的洶湧波濤。
文 | 周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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