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事先張揚的業績滑坡。

文｜陳梅希

編｜園長

如果把中國的互聯網大廠，類比成羣星，拼多多大概是其中最“沉默寡言”的一顆。

其他星星喊話，我們要來跟你競爭咯，拼多多沒有應答；其他星星邀約，我們發現更廣闊的宇宙咯，拼多多還是沒有應答。新的、舊的、進攻的、防禦的，所有發射出去的無線電信號，全部石沉大海。

大模型的風吹了兩年，四小龍和六小虎來來去去，大廠們一邊投資一邊自研，生怕錯過通往下一個時代的船票。即時零售的仗從線下打到社交平臺，跟電商業務沾邊互聯網公司幾乎全員下場，儼然要重演當年的百團大戰。

在每一個熱鬧的風口，拼多多從來沒有應答過。

這當然不是一場“你沒有被邀請”的幼稚遊戲，不應答就是拼多多的應答。從開始到現在，拼多多一直都是當今商業世界的特殊樣本，你可以說它孤僻另類不懂變通，也可以說它不懂“想象空間”在資本市場的重要價值，但在這家年僅10歲的電商巨頭面前，恐怕所有人都會有那麼片刻的猶豫：

有沒有可能，不應答纔是對的？

一場事先張揚的“業績滑坡”

5月27日，拼多多發佈2025年第一季度財報，數據顯示，拼多多營收增速放緩，利潤降幅明顯。拼多多一季度總營收956.72億元，同比增長10.21%，增幅遠低於上一季度的24.45%；歸母淨利潤147.42億元，同比下降47.35%。

這樣的局面和一年前截然不同。2024年第一季度，拼多多曾交出一份在數據層面極其漂亮的財報——營收增長130.66%，歸母淨利潤增長245.61%。增長之猛烈，以至於有人將一家公司的生意，與整個時代的變動扯上關係。短短一年後，類似的斷言消失了，時代總不能如此迅速地掉頭突變。

事實上，最早預言拼多多業績下滑的，恰恰是拼多多自己。

2024年第二季度，拼多多延續了營收和利潤的雙重高歌猛進，但在當季度的財報電話會議中，拼多多管理層多次提及“收入的增長會放緩”“利潤逐漸下降的大方向不可避免”等觀點。

會後，多種猜測甚囂塵上。有人說，這是拼多多管理層用來保持低調的說辭；也有人說，拼多多隻是想給資本市場打打預防針。站在現在這個節點看，拼多多管理層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

這是一場事先張揚的業績下滑，拼多多主動犧牲了短期業績。

有分析機構根據財報數據推算，拼多多一季度GMV增速約16%，但利潤卻大幅下滑，錢去哪裏了？詳細拆解財報數據即可發現，利潤減少很有可能與拼多多激進的用戶和商家補貼政策有關。

一季度，拼多多的交易服務（transaction services）收入爲469.50億元，同比僅增長5.8%，遠低於市場此前預期的560億元。“蒸發”的近70億營收，證明拼多多此前所提出的佣金減免政策已逐步落地。此前，拼多多曾披露過數據，“百億減免”累計爲超千萬的商家實現提質增效，僅“推廣服務費退返”一項就爲商家每年降本數十億。

今年二季度，拼多多又宣佈將投入額度拉昇至千億，未來三年內擬投入資金、流量等資源超過1000億元人民幣，用“千億扶持” 建設平臺電商生態。

成本側，拼多多一季度的銷售和營銷費用爲334.03億元，同比增長43%，大量資金以消費券等方式流向消費者補貼。電話會上，拼多多管理層強調：“我們還進一步升級了直降方案，將多個品類的價格與國家補貼方案進行對標，在爲消費者帶來切實實惠的同時，提升商家的銷售額，營造更健康的經營環境。”

早在去年的財報電話會上，拼多多就曾公開過自己“建設高質量供給和平臺生態”的高優目標，只是當時，市場更關注的是“增長可能放緩”“未來幾年不會回購”等發言。直到真金白銀的投入真正變成了財報裏跳動的數字，大家才意識到，加大投入扶持優質商家，不是放在嘴上說說的漂亮話。

用一場事先張揚的“業績滑坡”，換一個更健康的商家生態，代價是應聲下跌的股價。但拼多多看起來非常堅決，“在投資決策中，我們不會過分關注單個季度的財務表現，而是優先考慮長期的內在價值。某些波動不會改變我們對長期價值創造的關注。”

最簡單的，最困難的

主動犧牲短期業績，是要流血的。

拼多多不惜“流血”也要優化商家生態，是因爲在供給充足的時代，新質供給將成爲支撐電商平臺的動脈。

從“百億減免”到“千億扶持”，拼多多在商家端的策略路線很明確——先給所有商家減負，讓優質商家不被低價競爭“卷出局”；再定向扶持新質生產力，讓優質商家擁有公平的上升通道。

如何識別新質供給的潛力股？拼多多的方案很樸素，去離生產最近的地方找，例如農田，例如工廠。

“千億補貼”項目下的“2025多多好特產”行動，已率先前往全國各地的農產品原產地，結合產地特色，推動農產品的網絡售賣和在地深加工進程。去成都果園看李子，去霞浦海岸線看海帶、去海南荔枝園打包荔枝……從減免到扶持，最顯著的變化是，過去平臺關注怎麼讓優質商家活下去、跑出來，現在平臺深度參與生產環節，投入更多精力“製造”優質商家。

今年荔枝預售開啓後，海南的荔枝商戶賴啓春收到了平臺對於精品荔枝的新標準：單果重量要超過18或20克，滿足標準的商品，可進入“百億精選水果”的行列，並在平臺展示時擁有顯著標識。

因爲精品水果在平臺的銷售額走高，賴啓春在收購農戶荔枝時也提高了價格，每斤加5元，要求只收一半紅以上的大果，剩下的綠果、小果再留一段時間。往年，農戶不分大小、不分成熟度，統一採摘後以統一價格賣給採購商，完善分級採摘標準後，農戶的收入也有20%到30%的增長。

在各地產業帶，曾經熱火朝天給各大品牌做代工的工廠，現在正熱火朝天地在“廠二代”們的帶領下做自己的品牌。

在五金之都永康，85後周志宇也曾像自己的父輩一樣，辦一家小廠，做海內外品牌的代工生意。但代工生意很辛苦，競爭激烈，利潤卻很微薄，知名品牌通常有3-5倍的高溢價。擁有生產能力的周志宇，乾脆開始自己下場做產品。他從“早餐場景”開始，基於當前消費者的痛點，先是設計出一款擁有防燙手柄的早餐深底鍋，又根據市場反饋快速迭代，推出多空間早餐鍋，方便用戶一次性完成煎、烙、蒸等多重操作。現在，自有品牌商品在拼多多的銷售額已破億，周志宇也在逐步將工廠的重心從代工向自有品牌轉移。

周志宇開發的三合一早餐鍋

當了這麼多年世界工廠，中國的產業帶裏，藏着太多尚未被激發潛能的新質生產力。隨着越來越多年輕人回到/來到產業帶，這些生產力也將逐步兌現爲產品力，在拼多多所搭建的公平考場裏，迎接下一輪供給淘汰賽。

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沉默寡言”的拼多多，到底在做些什麼？從“百億補貼”“百億減免”到“千億扶持”，拼多多的投資邏輯簡單到有些粗暴：電商生意，本質是商家和消費者的匹配，那麼我的錢，要麼花在商家身上，要麼花在消費者身上。不去想怎麼講下一個時代的故事，只做好這個時代該做的事。

由此，我們或許可以對拼多多的沉默多一些理解。

在商家和消費者身上，尚且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完。農戶種的果子、牧民養的羊、漁民捕撈的海鮮，最大程度保留產品價值、獲得等值收益了嗎？有能力爲頂級品牌代工的工廠，開始挖掘自身生產潛能、爲市場生產更多平價高質商品了嗎？西藏、新疆、青海的消費者，可以和其他省份的消費者一樣，享受包郵送貨到家服務嗎？拼多多的錢，這幾年都花在這些問題上。

2018年，在一封致股東信中，拼多多稱自己的核心價值觀是“本分”。一句大白話，一點兒也不洋氣，但是7年後再看，卻也是一句大實話。

7年來，互聯網世界的風口早就變了好幾回，但拼多多，始終只做跟電商業務有關的事，守好一家電商平臺的“本分”。

在完成作爲電商平臺的使命之前，外部世界的呼叫，拼多多恐怕都不會應答。

媒介合作聯繫微信號|ciweimeijiejun

商務合作聯繫微信號|yunlugong

如需和我們交流可後臺回覆“進羣”加社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