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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左右哪個是數字人老羅？

出品 | 網易科技《態度》欄目

作者 | 袁寧

編輯 | 丁廣勝

6月15日，羅永浩的數字人，在百度完成了第一次“真人版”直播。

6小時，1300多萬人次觀看，GMV突破5500萬。這個成績，甚至超過了羅永浩本人不久前在百度的真人直播。

“其實我們當時預期，和真人差不多就不錯了。”平曉黎笑着說，“沒想到最後數據還超出預期。”

漂亮的GMV只是一部分，更讓她們感到“試驗成功”的，是直播後覆盤看到的觀衆停留時長——

許多用戶平均停留在一個小時以上。“這說明用戶是真的能接受數字人。”平曉黎說。

其實，早在兩個月前，百度Create2025大會上，李彥宏就已用大量篇幅重點介紹數字人業務，並直言“2025年最令人激動的突破性應用之一，就是數字人。”

這次，羅永浩的數字人爲何選擇在百度做首秀？百度又試圖借這場直播驗證怎麼樣的商業模型？

615直播後的一場溝通會上，我們和百度副總裁吳甜，百度副總裁、百度電商總經理平曉黎聊了聊這件事。

聽她們講了講這場在外界看來轟動的數字人直播實驗背後，那些複雜的IP復刻難題、商業邏輯與產業佈局。

要像我，不像我不行

“復刻一個羅永浩，基本沒問題。但老羅本人對數字人的要求要高得多。”平曉黎透露。

作爲甲方，羅永浩本人在項目初期給出的標準很簡單——但其實也最難：“要像我。”

與其說百度打造的是一個數字人，更像是在復刻一個複雜的IP資產——包括羅永浩的語言風格、口頭禪、臨場反應、以及那種特有的“羅氏幽默”。

吳甜把這個挑戰拆解爲“淺層幽默”和“深層幽默”兩類：

“淺層的，比如調侃、口頭禪，這是可以通過歷史數據訓練去模仿的；但深層幽默要結合社會熱點、文化語境，這背後對模型理解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老羅的直播習慣，就是隨時發揮、隨時接話，沒有劇本。這意味着模型既要隨時生成符合他人設的“羅氏幽默”，又必須時刻小心別踩到紅線。

平曉黎直言：“其實最擔心的也是安全問題，會不會大模型突然來一句不合適的話。我們做了很多特殊的可控性訓練，某些話題是絕對不能講的。”

但觀看整場直播可以看到，數字人不僅復刻了羅永浩的語言風格，甚至連他慣用的停頓節奏、小動作、手勢都實現了完整還原。

“有些東西，不是你AI生成出一句邏輯通順的句子就算成功了，而是要像羅永浩的那種說話方式。”吳甜說出了數字人帶來真人感受的核心所在。

復刻的不止一個人，而是一整個直播間

更復雜的是，這次不是單人直播，百度還挑戰了“雙數字人”組合：復刻了羅永浩和他的固定搭檔朱蕭木的直播配合。

“比如，老羅剛說完‘今天這個價格我都心動’，朱蕭木的數字人就馬上在旁邊比個點贊手勢，笑着接‘朋友們，這波可以衝’。”

吳甜現場做了個還原動作，“這個節奏感，其實比單人數字人更復雜得多。”

百度給到的數據也很驚豔：在這場6小時的直播中，後臺視覺大模型實時生成了8300多個動作，40%的動作是直播時臨場生成的，幾乎沒有動作重複循環。

此外，要想達到類似真人直播的效果，直播過程中和觀衆的實時互動，主動邀評，甚至和真人直播間一樣的抽獎、發福袋等營銷手段促進轉化也是關鍵一環。

當真正把一整套直播間操作還原出來，效果也是很明顯的，“整場看下來，觀衆很難察覺出它和真人直播的那種自然流暢有什麼區別。”吳甜說。

3週上線，千元開播，主播走向工業化複製

在外界看來，百度像是在做一場高成本的技術炫技。

但百度的內部邏輯，是要把這條路徑快速推向規模化商業交付。

平曉黎透露，羅永浩這場直播，從項目啓動到上線，只用了三週時間。

這個交付速度，意味着百度數字人系統的標準化生產能力已經走到了工業化階段。

“未來做數字人，可能不需要什麼複雜談判、劇本準備了，直接進系統，快速訓練就能出成品。”平曉黎說。

百度實際上已經形成了兩條產品線：

一條是像羅永浩這樣高定版，專爲頂流IP深度定製，打造行業標杆；

另一條是標準量產版，服務更廣泛的中腰部商家，讓“人人可播”成爲可能。

“不是每個人都要做到羅永浩這種精細度。”

平曉黎解釋，“很多商家要的其實是快速低成本能上線、能賣貨。現在千元級別就能開播，我們已經做到了。”

播6小時是爲了保護IP稀缺性，技術已經可以做到24小時

在商業模式上，百度對數字人直播的投入其實已經實現了正向閉環。

平曉黎算了一筆賬：

真人直播場地、佈景、拍攝、燈光、策劃、人員成本極高，而數字人製作成本雖然前期定製投入不低，但一旦上線，每天直播的邊際成本極低

——只要服務器運轉、後臺團隊在線維護，數字人可以無限次開播。

“真人一天播三四小時已經很累了，數字人理論上24小時都能播。”吳甜補充道，“而且開播時長越長，單位成本越低，邊際效益越來越高。”

但像羅永浩這樣的頭部IP，他們反而主動限制了時長——每天只播6小時，是爲了保護品牌的稀缺感。

而對中小商家來說，這種全天候、低成本的數字人直播，正在成爲他們快速起量的新手段。

平曉黎透露，目前百度平臺已經有大量商家在諮詢數字人定製業務，特別是在教育、旅遊、圖書等對標準化講解有天然優勢的品類中，效果往往比真人主播還好。

這已經是一門正經生意了

如果說過去一年外界還把數字人當成試驗品，現在百度的數字人直播，已經成爲一門實打實的生意。

平曉黎透露：“單純數字人業務，今年一年下來已經有幾十億的收入了，廣告投流、抽傭模型都跑通了。如果按照行業預期的百億規模市場，我們現在基本是遙遙領先的。”

而這背後，是百度的技術佈局在加速融合：

可以說，百度這次押注的不只是某一場直播的成敗，而是在用數字人重新定義電商平臺的底層技術邏輯與商業模型。

而交個朋友副總裁吳加錄的說法，也印證了這一點。

在他看來，電商行業正在經歷從“流量競爭”向“技術驅動”的深刻變革。而這次合作不僅是一次技術嘗試，更是一個趨勢卡位。

而未來的直播間，很可能從主播、場控、助理、剪輯師、腳本編輯，幾乎全鏈路都將被AI重構。

顯然，故事，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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