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向下,小米向上

汽車公社
07-10

導語

Introduction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2025年北京的盛夏,小米第二款電動汽車發佈會現場掌聲雷動。雷軍輕輕按下手中的遙控器,身後的屏幕上翻頁出了iPhone與小米汽車的無縫互聯功能,他語氣輕鬆卻暗藏鋒芒:“自從蘋果停止造車後,我們就對蘋果用戶給予了特別的關注。”

這句看似平常的話,揭開了科技行業最戲劇性的跨界對決。當蘋果的“泰坦計劃”在十年百億美元投入後黯然退場,小米卻用短短四年時間,讓SU7轎車與新款SUV YU7斬獲近30萬輛訂單,成爲全球爲數不多成功跨界造車的消費電子巨頭。

這場成敗懸殊的較量,絕非偶然的運氣使然。兩種截然不同的商業邏輯在四個輪子上展開了激烈交鋒,蘋果想造重新定義出行的未來之車,卻在技術迷宮中迷失方向。小米選擇做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務實者,反而在產業協同中找到突圍路徑。

透過這場隔空對決,我們看到的不僅是兩家公司的戰略分野,更是科技思維與製造業規律的深度碰撞,是全球化時代不同產業生態的力量博弈。解開蘋果折戟與小米突圍的密碼,或許能爲所有試圖跨界的企業,提供一份關於創新與務實、顛覆與傳承的深刻啓示。

01

長期與短期的視野

蘋果“泰坦計劃”從誕生之初就揹負着重新發明汽車的沉重使命,其內部目標幾度搖擺:從最初的純電動車型,到後來的L5級完全自動駕駛,再到一度傳聞的無方向盤設計,蘋果試圖以智能手機時代的顛覆邏輯重構汽車產業。

這種跳躍式創新的執念,使其陷入了目標膨脹與路徑混亂的惡性循環。十年間更換了五任項目負責人,研發方向反覆調整,最終在自動駕駛技術瓶頸與量產工藝難題前折戟沉沙。可以說,蘋果造車的潰敗,本質上是硅谷式顛覆神話在製造業壁壘前的黯然退場。

蘋果的戰略失誤在於混淆了可能性與可行性的邊界,L5級自動駕駛至今仍是行業未竟的理想,即便特斯拉、Waymo等先行者也僅能實現特定場景下的高階輔助駕駛。

蘋果試圖跳過產業自然演進的階段,直接以終極形態切入市場,這種畢其功於一役的冒進,違背了汽車產業作爲資本密集型、技術密集型、法規密集型行業的發展規律。正如業內人士評價:“蘋果想造的不是汽車,而是四個輪子上的iPhone”。

小米的突圍之道,則在於構建了產業嫁接的務實路徑。雷軍從一開始就將造車定義爲最後一次創業,這種個人聲譽的背書倒逼出精準的戰略定位:不追求顛覆式創新,而是做汽車產業的賦能者。

小米SU7的設計理念中,不難察覺其與某些豪華品牌車型在流體力學優化思路上的某些共通之處。其電池系統的技術架構,亦隱約可見行業領軍企業成熟解決方案的影子。而在生產製造環節,則是雷軍多地拜訪的成果。

再加上小米本身的研發實力,這種巧妙整合多方優勢資源的戰略路徑,使其有效避免了重蹈某些科技巨頭技術路徑過於激進前衛的覆轍。

更關鍵的是,小米將消費電子領域的生態協同經驗成功移植到汽車場景。當iPhone用戶還在爲蘋果生態的封閉性煩惱時,小米已經實現了手機、智能家居與汽車的無縫互聯。

用小米手機解鎖車輛、通過車載系統控制家中電器、將手機導航無縫投射到車載屏幕,這些看似細微的體驗優化,恰恰擊中了年輕消費者的痛點。正如業內人士所言:“當年輕人的生活被小米產品包圍時,選擇小米汽車成了順理成章的生態延伸。”

這種戰略錨點的差異,在資源投入方式上體現得尤爲明顯。蘋果十年投入100億美元卻未能量產,而小米首期100億元人民幣便建成自有工廠並實現交付,核心在於資源投放的精準度。蘋果將大量資金消耗在虛無縹緲的自動駕駛研發上,小米則把錢花在供應鏈整合與用戶體驗優化上。

前者試圖創造從0到1的革命,後者專注於從1到10的改良,不同的路徑選擇註定了不同的結果。

02

逆勢與順勢的作爲

蘋果造車的潰敗與小米的成功,更深層的原因在於對產業生態理解的天差地別。中國成熟的電動汽車產業生態,爲小米提供了蘋果難以企及的結構性紅利,而這種紅利的本質,是政策引導、供應鏈積累與市場培育共同作用的結果。

中國新能源汽車產業經過十餘年的政策扶持,已形成從鋰礦開採到整車製造的完整產業鏈。僅以上海爲中心的長三角地區,就聚集了超過5000家汽車零部件企業,能夠實現從芯片到電池的全要素供給。

小米2021年宣佈造車時,無需像蘋果那樣從零搭建供應鏈,而是可以直接整合寧德時代的電池、禾賽科技的激光雷達、德賽西威的車載電子等成熟資源。這種即插即用的供應鏈優勢,使小米汽車從立項到量產僅用3年,而蘋果耗時十年仍卡在原型車階段。

政策紅利的加持更讓小米如虎添翼。中國對新能源汽車的購置補貼、牌照優惠、充電設施建設等支持政策,形成了全球最友好的市場環境。以上海爲例,小米SU7可直接上綠牌,免徵購置稅,而蘋果若在美國推進類似項目,不僅要面對加州嚴苛的環保法規,還要應對底特律傳統車企的遊說阻力。

這種政策環境的差異,使得小米從一開始就站在更高的起點。

反觀蘋果,其造車計劃從誕生就面臨水土不服的困境。美國本土缺乏完整的電動汽車供應鏈,關鍵零部件依賴進口,導致研發成本高企;工會勢力強大推高製造成本,特斯拉德州工廠的勞資糾紛就是例證。

消費者對本土車企的偏好,也讓蘋果難以打開市場。更重要的是,美國對自動駕駛技術的監管框架至今尚未完善,L5級自動駕駛的合法性仍存爭議,這使得蘋果的技術路線從源頭上就缺乏落地基礎。

小米的供應鏈策略堪稱教科書級的危機規避案例。雷軍顯然吸取了智能手機時代的教訓,2016年因得罪三星導致AMOLED屏幕斷供的經歷,讓小米深刻認識到供應鏈自主的重要性。

進入汽車領域後,小米通過順爲資本密集投資100餘家供應商,從電池原材料到車載芯片實現戰略性持股,這種投資+合作的模式,既保證了供應鏈安全,又降低了採購成本。這種深度綁定的供應鏈體系,正是蘋果所缺乏的。

人才戰略的差異同樣值得玩味。小米沒有像蘋果那樣依賴硅谷的軟件人才閉門造車,而是將目光投向傳統車企的技術骨幹。通過挖角快速補齊了汽車工程領域的短板。這種以傳統車企爲師的姿態,使其在安全法規、製造工藝等基礎領域少走了彎路。

而蘋果的泰坦計劃團隊以軟件工程師爲主,缺乏汽車行業經驗,導致其設計的車型多次在碰撞測試中失敗,最終錯失市場窗口。

用戶基礎的差異則決定了市場接受度的鴻溝。小米憑藉手機、家電等產品積累的3.8億MIUI用戶,天然構成了汽車業務的種子用戶。這些米粉對小米的品牌認知度高,對價格敏感且注重科技體驗,與電動汽車的目標羣體高度契合。

當然,小米的成功並非沒有隱憂。SU7被指抄襲保時捷設計引發的爭議、自動駕駛事故導致的信任危機、產能規模不足帶來的交付壓力,都是其必須面對的挑戰。蘋果的教訓警示我們,汽車產業的複雜性遠超消費電子,任何疏忽都可能釀成危機。

當雷軍宣佈小米汽車2025年將實現盈利時,蘋果的泰坦計劃早已塵封。這場較量的啓示在於:汽車不是科技巨頭炫耀肌肉的舞臺,而是需要敬畏產業規律的競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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