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新聞集團8月10日報道,工黨政府宣佈將2026年留學生配額增加到近30萬,該 舉措受到了留學中介們的歡迎,當國家黨黨魁韓森則批評此舉是“對澳洲人的背叛”。
Albanese政府宣佈,將2026年留學生配額上調2.5萬,總額增至29.5萬。
不少留學 移民中介在TikTok上表示,對於留學生而言這是個“好消息”。
“一旦你計劃來澳洲留學,這條新聞就是爲你而來的,”一位中介表示。
“保持關 注,準備好。未來對國際學生來說前景非常積極。”
另一位中介稱,該公告“明確表明澳洲仍致力於重視國際學生,並聚焦爲他們創造 新的機會”。
第三位中介表示:“現在正是申請澳洲學生簽證的最佳時機。” 然而,這一政策也招致了不少人的批評。
《澳洲大學還能改革嗎?》一書作者、悉 尼大學副教授Salvatore Babones指出,這項政策背後藏有“新式簽證騙局”。
(圖片來源:澳洲新聞集團)
他表示,許多留學生入境後並不打算接受真正的高等教育,而是通過大學簽證入境 後迅速轉籤其他課程,從而實現長期停留。
教育部2022年數據顯示,Central Queensland University第一年輟學率達67%,而 維州的Federation University爲48%。
今年早些時候,Queensland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QUT)披露其國際學生中 近一半(46%)在第一年內輟學。
“這清楚地表明,國際學生申請這些大學並非出於在澳洲學習的目的,而是爲了進 入澳洲,然後便可申請其他簽證,”Babones表示。
“他們可以輕鬆申請過渡簽證,然後轉而去讀廚藝學校或語言學校,就這樣幾乎可 以無限期地待在澳洲。”
在2006-07財年抵澳的103,000名留學生中,截至2016-17財年,僅有44%完成學業後 返回境外,39%獲得永久居留,另有17%以各種臨時簽證形式仍居留澳洲。
Babones表示,澳洲目前每年185000人的永久移民配額“數量不小但不極端”,儘管 就人均比例而言已屬全球最高之一。
“真正的問題是臨時簽證的連環體系,這製造了一個在澳洲的外籍勞工階層。”
(圖片來源:澳洲新聞集團)
一國黨黨魁韓森在週四發表聲明,稱工黨的舉措是在住房危機期間對澳洲人的“背 叛”,並聲稱“留學生騙局”每年從經濟中“榨取”超過105億澳元。
“這不過是又一個工黨的謊言,這個糟糕的政府如今卻在澳洲家庭無家可歸、本地 大學生輟學率創紀錄的背景下增加外國學生人數。”
“外國學生人數早已失控,遠超澳洲所能承受的範圍。2025年第一季度的淨國際學 生入境人數接近20萬人,比去年同期增長15%。2025年2月創下了歷史最高單月淨入 境記錄。”
韓森表示,這些人“佔據了本應屬於澳洲人的住房,並以外資購買房地產,本應完 全由澳洲人掌控的產業。這成爲了移民失控的後門,因爲他們還被允許帶家屬來澳。”
“這些人中的許多搶佔了本應由澳洲人持有的工作崗位——往往是以現金‘黑工’形式 獲得的收入,然後將錢匯回原籍國。”
根據保守派智庫Institute of Public Affairs(IPA)的數據,外國學生在2023年 通過兼職工作共在澳洲賺取了154億澳元,其中超過105億被匯回海外。
韓森表示:“這嚴重削弱了所謂‘國際教育產業’每年爲國家經濟貢獻近500億澳元的 說法——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任何被發現未繳稅的外國學生都應被取消簽證,並立即遣返回國。外國學生不應 被允許經營生意或申請ABN。他們來這裏是爲了接受教育,然後回國,不是爲了在 澳洲人民的代價下發財致富。”
“澳洲大學本應是非營利機構。正是這一身份使其能免繳外國學生支付的預付學費 的稅,而他們已經對這些學費上癮,就像吸冰毒一樣。澳洲納稅人正在被‘國際學 生騙局’狠狠敲竹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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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澳洲統計局(ABS)的定義,國際教育被視爲價值500億澳元的出口產業。
所有國際學生在澳洲的學費支出以及其他商品和服務消費,均被記錄爲ABS國際收 支(BOP)數據中的“教育出口”,儘管批評者經常質疑這一數字,指出其未考慮學 生在澳從事工作的收入。
澳聯儲估計,2023-24年度國際學生總收入爲134億澳元,但指出該數字並未涵 蓋“學生從海外接收或匯款回海外的資金”,因非居民之間的交易未被納入BOP。
澳聯儲在7月的一份研究公告中指出:“這可能意味着學生收入被低估……調查數據顯 示,臨時移民羣體更有可能領取低於最低工資的薪資,說明現金支付的‘黑工’現象 可能普遍存在。”
澳聯儲稱,留學生對勞動力市場做出了“重要貢獻”。
“與整個勞動力市場相比,國際學生中從事住宿、餐飲及零售工作的比例更高,”該 報告指出。
根據澳聯儲估算,23.4%的國際學生在住宿及餐飲行業工作,而總勞動力市場中該 比例爲6.6%。
“此外,越來越多的學生如今從事衛生醫療行業,這與該領域的強勁用工需求相一致。”
Babones表示,絕大多數留學生從事的是低技能工作,而其收入很可能被嚴重低 估,因爲像UberEats這樣的零工經濟職位未被納入統計數據。
數字服務平臺直到去年7月纔在“共享經濟報告制度”(SERR)下被法律要求向澳洲 稅務局(ATO)報告用戶收入。
“我們根本沒有關於有多少人從事零工經濟的具體數據,”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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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黨政府在宣佈增加上限時指出,2026年的配額仍比疫情後峯值低8%。
新的數量意 味着,所有已註冊的國際教育機構明年將至少獲得當前的招生配額。
公立大學可申請增加配額,前提是能夠證明其在東南亞的參與度增加,並能提供學 生住宿。
目前五大主要生源國合計佔所有國際學生的57%,分別爲中國(23%)、印度 (17%)、尼泊爾(8%)、越南(5%)和菲律賓(4%)。
“國際教育是澳洲極其重要的出口產業,但我們需要以可持續的方式管理其增 長,”教育部長Jason Clare週一表示。
“國際教育不僅爲我們帶來收益,也讓我們結交朋友。這一政策旨在確保國際教育 以支持學生、大學及國家利益的方式發展。新的招生規劃爲行業提供了繼續提供高 質量教育體驗的確定性,同時也回應了國家優先事項。”
內政部長Tony Burke表示,政府正“在維護移民體系誠信的同時支持強大的國際教 育行業”。
“我們正確保學生簽證的審批支持真正的教育成果和我們戰略重點——包括增加學生 住宿供給,”
他說。 “這是在支持表現良好的教育機構,併爲其提供可持續增長所需的確定性。”
高等教育行業則對政府的這一決定表示歡迎。
“大學長期呼籲擴大這一關鍵行業的 規模,政府兌現了承諾,”Universities Australia首席執行官Luke Sheehy在聲明 中表示。
“這是一個理性的方法,將爲大學提供其迫切需要的穩定性和確定性。國際學生爲 澳洲經濟貢獻520億澳元,是我們社區的重要組成部分,填補了城市與地區的技能 空缺,並強化了我們的文化結構。他們還直接支持大學運作,彌補本地資金缺口, 確保我們能夠繼續培養所需的技術人才,並進行國家所需的科研工作。”
Sheehy表示,大學“歡迎通過與國家優先事項對齊,如加深與東南亞的聯繫、提供 安全可靠的學生住宿,以擴大國際學生招生規模的機會,這些住宿既有利於本地學 生,也有利於國際學生”。
澳洲八校聯盟Group of Eight的首席執行官Vicki Thomson表示:“一個強大的國際 教育行業爲澳洲帶來多重益處,顯然符合國家利益。”
“爲該行業提供穩定性和確定性是吸引高質量國際學生、填補工程及STEM等領域人 才空缺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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