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M最新財報顯示自由現金流超預期，但紅帽增長放緩引發市場深層憂慮。

10月22日，IBM發佈財報，儘管第三季度在營收和每股收益上雙雙超出了華爾街的預期，並上調了全年自由現金流指引這一重大利好。

但備受關注的紅帽 (Red Hat) 部門的營收令人失望，引發了那些將軟件業務視為公司增長關鍵之一的投資者的擔憂。具體財報要點如下：

• 財務表現穩健：第三季度總收入163億美元，同比增長9.1%；調整後每股收益2.65美元，超出分析師預期的2.41美元。

• 紅帽業務失速：包含紅帽的混合雲部門第三季度收入增長14%，低於前一季度增速，且未達分析師16%的預期，引發市場對IBM增長引擎的質疑。

• AI業務賬面繁榮：自2023年中以來AI業務訂單累計達95億美元，但80%來自利潤率較低的諮詢部門，軟件部門佔比僅20%。

• 現金流指引樂觀：全年自由現金流預計約140億美元，高於市場預期的135億美元；全年收入按恆定匯率計算增長將超過5%。

2018年IBM以340億美元完成對紅帽的收購，創下IBM史上最大收購紀錄。因此紅帽被市場視為IBM擺脫傳統業務、奔向高利潤軟件與雲服務未來的核心驅動力。

儘管公司首席財務官Jim Kavanaugh表示「對紅帽的整體增長機會感覺非常好」，但資本市場顯然更相信數據所反映的趨勢。週三美股盤後，IBM跌超6%。

紅帽成了燙手山芋

被視為公司增長關鍵的紅帽軟件業務表現不及預期。

紅帽是CEO Arvind Krishna將軟件打造成IBM最大業務板塊戰略的核心支柱，尤其是在諮詢部門近年來因客戶對整體經濟擔憂而受到衝擊的背景下。

第三季度，包含紅帽的混合雲部門收入增長14%，這個數字看似不錯，但對比前一季度明顯減速，更重要的是低於分析師平均預期的16%。

對於今年已累計上漲31%的IBM股票而言，這無疑是一盆冷水。

市場此前對其軟件業務的熱情很大程度上建立在紅帽和HashiCorp這兩項收購資產的增長預期之上。

AI敘事與週期性增長

IBM高調宣佈，自2023年中以來，AI業務訂單已突破95億美元，較7月財報披露的75億美元有所增長。

但細看結構會發現，約80%的訂單來自諮詢部門，軟件部門僅佔其餘20%。

諮詢業務通常利潤率低於軟件業務，且項目週期更長、執行風險更高。雖然公司首席財務官Jim Kavanaugh強調：

越來越多的訂單正在轉化為收入，因為客戶正在將AI項目投入生產，並稱這正推動諮詢業務增長出現拐點。

但數據來看，第三季度諮詢收入僅增長3.3%至53.2億美元，啱啱達到預期，難言強勁。

相比之下，軟件部門收入增長10%至72.1億美元，符合預期但並無驚喜。

基礎設施部門的第三季度收入飆升17%至35.6億美元，主要受益於新款z17大型機服務器的第二個季度銷售。不過分析認為，大型機銷售具有明顯的週期性特徵，這種增長的可持續性存疑。